第89章 祭司

第八十九章 祭司(每天的两更)

来到猴面包树林下数分钟后,双方族人们的血流量都止住了,张凡虎与智速他们制作的药也好了。原本棕黄色的猴面包树皮与绿色的树叶混合后呈现出淡绿色,但又夹杂着灰白色,现在加入暗红褐色的龙血树汁液后呈现出淡红褐色,望着这一堆排球大小的纤维状物质,张凡虎看向受伤的族人们。

六袋水每方各三袋,大家小心翼翼地节省着水把伤口清洗赶紧,这种重伤必须认真对待,不然在渐渐炎热的非洲大草原上伤口感染了,那可就是死路一条。六个水袋中的猴面包树汁液也被张凡虎平分了,这些汁液一半被用来清水后面对伤口的再次清洗,一半被受伤的人群喝了。分配这些资源的任务当然是张凡虎,把自己珍贵的资源分给刚才的死敌,这虽然让有的族人略微不满,但是他们可不敢反抗张凡虎,再加上张凡虎在他们心中越来越厉害的形象,他们的一点不快也瞬间消失了。

张凡虎将己方几个重伤的族人敷好伤后,叫过在远方林中的智力,只见他身上已经涂好了伤药——只是砸碎的猴面包树皮而已。张凡虎看着这位族人,心里很感动,智力失血才是族中最多的,他身上伤口也最多,更不用说淤青了。包围他的对手足足有五人,对方显然看出了他的战斗力,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除了张凡虎之外最强大战斗力却让他受伤最重,但是他全咬牙坚持了,并在失血中为大家制药。

张凡虎拍拍他的肩,让他躺下来,递给他水袋。黑人智力失血过多不是像黄种人的脸色惨白,而是脸色颜色变浅,原本黑色坚毅的脸庞几乎能反射太阳光,现在却暗淡了许多。这就像他们脸红也看不出来一样,只是脸红的时候脸色光泽度更高。

突然远方传来了一阵嘈杂声,让原本刚想把剩下一半伤药送去的张凡虎停下了脚步。而对方族人脸色明显一变,有突然的欢喜又是随之的羞愧与不安甚至恐惧。

在张凡虎的注视中,上百米的远处树林中影影绰绰出现一些人影,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渐渐清晰,原来是一种时断时续沉闷的鼓声。又过了数秒,又传来隐隐约约的吟唱声,而鼓声也更加地沉闷。原本刚止住血的对方的族人马上翻身爬起,他们因为受伤,听力也下降了仪式没有听清楚,现在看上去惶恐无比。

数十米之外的一棵直径三米多的大猴面包树后面突然出现一个高高的身影,足有两米二左右,但是张凡虎没有丝毫惊讶,因为那是一个人坐在一个木椅上,四个健壮高大的人抬着。坐在木椅上面的人地位显然相当高,但是他前面却有五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拿着骨矛,这其实不是骨矛,只是动物长长的脊椎骨上顶着一个白森森的动物骨头。张凡虎眼睛一眯,脊椎骨是草食动物的,但是头骨却是狮子、斑鬣狗等食肉动物,并且无一例外的没有犬齿。

张凡虎看着这个与现代原始森林中部落几乎一致的场面,再听见这二十余个人神神叨叨、摇头晃脑地语言,暗叹一口气——有必要要活这么大一群人么?在张凡虎心中这种人就是一天骗吃骗喝的无用之人,而部族每人却对他们恭敬有加。张凡虎对老族长很尊敬仪式因为他较为明智,他对他们所谓的神只是精神上的支持,物质上用烤肉等祭祀之后都是族人们一起吃了的,而且部落中就只有他一人是这方面人,对族人对物质方面的影响不大,他是祭司又是族长,对族人们的帮助很大。

但是这个部落就不一样了,他一看那四个虎背熊腰却抬着一个大大木椅的人就知道他们不一般,如果在身体素质上能与他们一比的就只有智力了,连他们族长与另外两人都要略逊一筹,如果他们随着这数十个族人一起出战,那么现在战场上绝对是另外一种情况了,这就可见这对于他们部落的影响是多么大。

当对方出现在族人们面前二十余米外的时候,对方全部清醒的族人都放开压住伤口的手,然后抓着各自的长矛站了起来。张凡虎手向后一挥然后下压,十一个族人们欲起来的身体就再次躺下,只是片转折头与张凡虎一起看热闹,刚才他们也只是想站起来看而已,获得巨大胜利的他们已不会再对对方明显人数上的优势有任何恐惧与担心。

果然,对方不顾鲜血淋淋的身体像椅上的祭司行礼,他们首先也是全部跪下来,然后举矛,但是他们与智速他们不一样,他们把矛举向后面搭在脖颈上,然后双臂展开压着矛杆,最后身体向前额头着地,姿势有些怪异。

张凡虎现在也能清楚地看到对方了,他皱着深深地眉头。这居然是个年轻的女祭司,她坐在掏空而成的猴面包树椅中,椅子一米见方,简直就是一个侧立起来的底部弧形的木头箱子,这让对方的身体看起来很娇小。

看着对方的张凡虎也不知道说她全身赤luo还是说她服饰别致,她蓬松的头发上缠绕着和插着众多的头饰,悬挂下来吧上半边脸都遮住了,脖颈上那更多,简直就是堆上去的:白色的骨头、牙齿项链、灰白色或青褐色的贝壳、木头项链,还有显现红色的珊瑚枝与珊瑚珠项链,还有一些连张凡虎也一时不清楚的东西。这直接就把她上半身遮住了大半,所以也可以说她没穿衣服,也可以说这就是她的衣服。

至于这位祭司的下身,完全就是在腰上绕着的与脖子上类似的东西,而且有很多是脖子上面太长垂下来的。这些没引起张凡虎的注意,倒是对方腰上的一个白色物质让他微微点头,那是一把象牙刀,经过磨制的只有约一尺长,但是肯定很锋利。

这些张凡虎都只是用眼光一扫就过了,或者说这些在数十米之外他就清楚地看见了,但是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并不是因为他数月没接近过女人而雄性激素难以抑制,毕竟他二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什么大不了。他注意的是对方的肌肤——雪白,头发——棕黄——这绝对不是大家熟知的非洲人!

她到底是谁?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张凡虎身上升起,心中一个怪异的想法出现但是又马上否定了——她不可能是现代欧洲人与自己一样到史前来了,毕竟这又不是旅游想来就来。

对方下来了,张凡虎又皱了皱眉。张凡虎的心理素质很好,一般能让他把心理想法表现在脸上的都是让他极为震惊或者愤怒的事情:她居然是踩在五个小女孩佝偻的背上下来的!再看着她那高高在上的眼神,张凡虎是发自心底地厌恶。女祭司垂在脸上有数条饰物在眼前有一小节没有穿着任何东西,所以一双眼睛能透过数条细线看到外面,张凡虎当然也能看到他眼睛。

现在能毫无顾忌地直视对方眼睛的就只有十二个人,而且只有这十二个人身体是笔直的,连对方族长向着祭司低下头,可能是因为自己的骨矛上缴给张凡虎了,他就像是现代被制服的人一样双手抱头。这十二个人当然是张凡虎与族人们了,他们一人笔直地站着,其余的人更是安安静静地躺着。

对方的眼睛先是在张凡虎身上一扫,然后看向她的族人们,再看向张凡虎的族人们,眼神微微一闪,最后才正式看向张凡虎,一张漂亮的小嘴嘴角微微上翘。尽管不能完全看见对方的脸,但是张凡虎却能看出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欧洲人的嘴比亚洲人的大,但是这个则不然,而且那明显的一笑是一种很有中国古韵的笑。

虽然对方无论容貌与笑容都很美,而且气势很温和让人亲近,但是张凡虎却没有丝毫动容,尽管他在史前蛮荒的非洲大草原上快半年了,但是美人计对他不起作用。虽然张凡虎心智很坚定,但是对方嘴一张轻轻吐出的两个字却把张凡虎的灵魂都炸出来了,他向前大踏一步然后指着对方,目赤欲裂,暴喝一声:“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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