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章独钓一孤愁
哼!我在说什么?你自己慢慢想去吧。”她冷笑了右道“严加看管,不论外面生什么事情都不准慌乱,就算少爷来了也不要理会。不过少爷不是太可能过来,表哥真好,帮我把他囚禁在家里了,不然真好麻烦的呐。”

我喘息着闭上眼睛,手脚腕早已痛的麻木,头被罩着,呼吸的全是布罩上被过滤过来的污浊空气,不由冷嘲道“比心恨,比手段,比毒辣,我不如德容娘娘!不过除非现在我就死了,否则,谁是最大的赢家,还不知道呢?”宸轩一定会来救我的,我相信他,他也会相信我的。

“宸后娘娘别忘记了,你是因为什么才突然冲出明瑟殿的再妄想了。

跟你废话这么多,真是累啊。宸后娘娘先歇着吧。还会有更好看的戏等着您去演,您去体会呐?”

凌薇甩下这句话便大摇大摆的走了。

我咬着唇,无奈身子被绑得实在结实之极,我只能像个被强行弯曲的弹簧一样,被压制着抵在墙角,姿势不仅狼狈,而且因为侧身左躺着,右身体的重量全部压到左侧来,更加剧了左边手脚腕的痛楚,随着时间的推移,那大片大片的痛,和源自身体之下大片大片的冰凉,几乎让我极度崩溃。

我不敢睡觉,不敢闭上眼睛,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满满灌入香茹她们嬉笑俊美地面容,还有那个落英缤纷的梦境,那张和我一样的面孔。

睁开眼睛,触目之下,是漫无边际的黑色,就像我被人捆绑着关进了黑屋子一般。忽然就想起了前世心理学课上学的那些审判犯人地规矩,那就是给犯人带上无触觉的手脚套,然后将他们关进一个黑屋子里,一天还好,人还能慢慢的适应这些,可是再坚强再寂寞的人也难以承受一直被关在这种环境里,强制着自己适应黑暗,结果便是那被关押的人精神崩溃。

感觉我处的坏境同那黑屋子一样啊,那我会不会很快就精神崩溃?凌薇会让我这么简单的就精神崩溃了事么?她不会。好吧,人与人之间总要交流,她既然想着让我好好等着看好戏,那就代表她希望我好好的,等着。虽然我好好的,会让她不好过,但只有我好好的,才能更好地告知我所在意的那些人,让她们防备,让她们看清楚面前的人。

接下来凌薇会做些什么呢?一石三鸟中,我和贵妃已经在她手上,那么剩下来的就只有柳菲絮。柳菲絮那头猪除了打骂欺杀弱之外,她还能干些什么呢?肯定会华丽丽地被算计过去,到死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仅仅是因为莹心在绛云殿是不够地。况且事情已经生这么久。即便是有证据也难以动摇柳菲絮以及她所代表地柳家实力。那么她必会采取新地计谋来坐实柳菲絮跟我之间地关系。那么这扭结这两之间地联系疙瘩会是谁呢?

这个问题先不想。现下先让自己好过一点是正经。我想起了凌薇走地时候吩咐左右地婢女。那么也就是说这里还是在宸宫之中。不是在德容宫里就是在贵妃宫。另外因 因为要严加看管。那么这里面定然还有其他人才对。

我闭上眼睛歇了一歇。头和嘴巴不停地在抽痛。索性歇过之后。受伤还不是太严重。我还真怕一下摔晕过去。再醒来时早就身异处。或穿越回去了。不过貌似两种结果都不乐观。即便穿越回去。我若能活下去。也只能再来一次穿越。属于我自己地肉身从那么高地山崖上摔下去。不粉身碎骨也还怪了。

“咳咳。有人在么?”我强制着自己镇定下来。平和了语气。如果可以地话。我甚至还想扯个笑容出来。虽然对方看不到。但起码也可以有感觉地。就像打电话时要面带微笑一样。

四周静寂一片。连个大声喘气地声音都没有。难道都是聋子哑巴吗?

我打了个寒噤。不排除这个可能哦?金庸小说里桃花岛主不就是这么干地吗?把抓来地奴隶都戳聋割舌。呃。不过应该不会吧。凌薇刚刚不是也话了么。

“咳咳,我手脚腕很痛啊,我的头刚刚捧到某尖角上了,你们主子也说了,要我好好等着看好戏,估计到时候还会用得上我。但若是我的额头被碰开花了,腿脚都不能再走动,别人一眼望去便会起心,到时候不就穿帮了吗?你们也不好交差对不对?”我强扯了一个笑容,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不对?

周遭仍旧是没有一个人吭气,我气恼的咬着牙关正要开骂,忽然肩膀就搭过来一只手,紧接着倒下的凳子和我同时被人架起来,服稳妥了。我欣喜不能自禁,但也没客气的说声谢谢,因为过度的感谢只会让她们以为自己是和我站在一起的,刚刚是帮助了我,反倒会使她们反感憎恶。

相反之下,让她们感觉到恐慌愧疚的效果会更好一些。我还不至于傻到会开口让她们放我走,我又不是伟人,也没做过啥轰轰烈烈的伟绩,指望她们会感激涕零,我还不如现实一点,小小奢望改变一下生存条件更好。

我冷笑了一声道“多谢了,不过将我手脚勒破这样的主意不是太好,好好的一个皇后娘娘,不走着反倒让人抬着,人家不会起心吗?我不会跑的,也跑步了各位的火眼金睛,稍微松一下就好了。”

等了半天,四周依旧没有动静,我被小小挫败了一下,只得苦笑道“罢了,你们做事也不容易,我也就不勉强了,谁没吃过苦,受过责难?想当初”呃,还是从入冷宫那会说起吧,前世那点不光彩的小破事就不要再提了“想当初被打入月婵宫时,我痛苦的快要疯掉。本来入宫就很凄苦,离开至亲至爱的人,年迈的父母,心疼自己的邻里乡亲,还有一个饱受病痛被囚禁在家的姐姐。唉都怪当年年纪小,动不动就对下人责罚谩骂,直到吃了苦头才知道,下人们啊,心里苦着哪。”

我顿了顿,吞了口干干的唾沫,心里暗骂着这群人良心都被狗吃了去。伸着脖子,像多呼吸一下,然而还未动,便听到一声浅浅的叹气声,我顿时一喜,好像饿得快要死去的渔人,看到死寂的鱼竿上,鱼漂忽然动了一下一般,心底暗呼道“有鱼儿要上钩了?!” 展开全部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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